秦葵被他的举动吓得一愣。
然而秦民屏接下来的一波输出,更是把父子关系降到冰点。
“打呀!”
“你继续打啊,把我打死算了!”
“我今年才十六岁,全天下到这个年纪还没成亲的人,多如牛毛。”
“你干嘛非得逼着我成亲?”
“你自己和娘当年根本没遵从父母之命,就私奔成亲了。你凭什么拿父母之命来逼我?”
秦葵怒道:“我不反对你自个找姑娘,可你呢,偏偏就喜欢隔壁家的寡妇。要是你真把人家娶进门了,我老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大明朝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娶寡妇?宪宗皇帝还娶了半老徐娘万贵妃,我为什么就不行?”
儿子冥顽不灵,秦葵被气得整张脸都在颤抖。
秦民屏越说越激动,憋在心里的郁气一口气汹涌而出。
“是!我是尖嘴猴腮,我没有大哥二哥三姐他们那么有本事。”
“可你一点也不讲道理,我今年才十六岁啊!十六岁能干成什么大事啊?你指望我像霍去病那样横扫匈奴,封狼居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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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文不成武不就吗?那好,我就考个状元给你看。”
说完,秦民屏摔门而去。
秦葵被气得撑着桌案大口喘气,胸口像风箱一样上下起伏,最终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好小子!”
“哈哈哈...”
秦邦屏从未见过他爹情绪这么激动,怕他气坏身子,连忙搀扶他坐下。
“爹息怒,老四年纪还小,大可不必与他置气。”
李弘贞今天亲自来到县衙交地税,恰好和秦民屏擦肩而过。
到了值房,就见老丈人怒气未消,眼神如刀地盯着自己。
李弘贞顿感菊花一紧,乖乖把银子清点好,放在桌上。
“县尊大人,卑职把该交的税银,都放这儿了。”
秦葵威胁道:“回去告诉你大嫂,胆敢再我儿子面前卖弄风骚,本官完全可以扣一条意图私通的罪名,将她抓进去吃牢饭。”
李弘贞听后叹息一声,旋即不卑不亢道:
“县尊大人,卑职斗胆讲句公道话。”
“这件事责任不全在家嫂身上,若不是令郎色迷心窍,也不至于如此。”
秦葵黑着脸说:“你是说,本官教子无方?”
李弘贞马上话锋一转:“当然不是,而是令郎正处在情窦初开、心性不稳的年纪,叛逆一些也是在所难免。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县尊若执意让他成亲,只会助长他的逆反之心,让这对刚成亲的小两口琴瑟不调。”
“不如等令郎的年纪再大一些,到时他慢慢就能明白父母的用心良苦。”
秦葵稍稍细品他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让犬子死了这条心?”
李弘贞想了想,说:“县尊与其将令郎留在身边,不如让令郎来我的镖局干活。”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假如在押镖的过程中遇到别的姑娘,会慢慢忘记自己的初心。”
“而且让他出去闯荡,也有助于锻炼少年心性。”
秦葵颔首道:“你说的没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孩子长大了,本官不能一直拴在家里养成废物。就按你说的办,让他去外面历练。”
许是为了感谢李弘贞,秦邦屏把他一路送出县衙。
到了门口即将分别时,居然对李弘贞鞠躬行礼。
“多谢叔白为我家事分忧,请受我一拜。”
大舅哥的举动在李弘贞的意料之中,李弘贞本来就打算在他面前刷好感。
于是回礼道:“大舅哥不必言谢,咱们两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携手相助理所当然。再说了,若没有令妹助我冲锋陷阵,我也没有机会封爵。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我今日之举,不过是举手之劳,该答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这番话说得秦邦屏心里暖烘烘的,对李弘贞再一次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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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贞回到家里时。
就见罪魁祸首潘云瑶在客厅里搔首弄姿。
自从有了全身镜后,这娘们最大的爱好就是穿各种漂亮衣裳,站在镜子前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