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她勇敢坚韧,为了宋氏全族立大功劳的;一时又有人说她和离后“顺”走宋府不少钱的。

她确实将侯府许多铺面挪至自己名下,但坦白说,那些铺面无一不是她一点点经营出来,从小铺变旺铺。

于她来说,这些铺面最值钱的不是里面的库存和资金,而是她经营出的招牌价值。

且这些铺面里大部分是靠她嫁妆置办,是八年来悉心打理才越做越旺,她要带走也是问心无愧。

宋府在她嫁进来时就在走下坡路了,宋老夫人外强中干,成日纵容下头人搞内斗,做生意也只守成的水平。

她任人唯亲,又私心极重,为了补贴娘家,将侯府最挣钱的铺面皆攥在手做为私产。

老太爷死都死了多少年,谁也无法证明哪些是她当初带来的嫁妆,老夫人嫁妆单子早就是自行填写,她想如何说便如何说。

韦映璇自己不亏心,宋拓如何污蔑她,外人如何议论,便对她毫无影响。

宋府。

晚饭时间,斑斓院婆子丫环却都带着愁色进进出出。

宋拓呕血被抬回宋府,回来便卧床。

府医过来把脉看过,又开了原先的药,说是旧疾复发。

苦口婆心劝他不可再动怒。

“您现在是年轻,有底子在,犯病时侥幸扛过去,可您若再不好好养护,恐怕都活不到先侯爷那个年纪。”

宋拓摆摆手,“你根本不知我遭到多大羞辱。”

“可是,身体是第一位,留得青山在……”

“你莫再啰嗦了。”他摆摆手叫府医下去,“我的身子我晓得,我自有主张,断然不会叫小人恶人拖垮我身体。”

“韦映璇这个贱妇,她便是我身上一块毒瘤,我若不除她,她便会隔三差五发作,催发我的病根,叫我时时处在犯病边缘,损我寿元。”

“她今日如此羞辱我,倒叫我下定决心除掉她。”

“没了这个毒瘤,我心情舒畅怎会再犯病。”他挣扎坐起身,吩咐孙妈妈:“去吴王府传话,请文先生过来一趟,我有要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