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喘吁吁对苏芸道:“扶我去书房,我要去写折子,明日我便要叫她死。”
苏芸怔然,“明日便去么?可您刚犯心疾,身体如何撑得住?”
宋拓咬牙,“我一日也等不及,我要叫她死。”
他眼里尽是阴狠,“你放心,我命硬,还扛得住,这次犯病又熬过来了。我却不愿再龟缩下去,贱妇今日竟敢抽我耳光,再忍下去迟早要被气死,唯有一次解决所有烦恼,日后我才不必再受困扰。”
苏芸望着她:“真能叫她死么?她便是不守妇德也罪不至死。”
“有世子和太后,便能叫她死。”宋拓肯定地道:“待文先生来了,我要与世子讲条件。”
“世子盼着我冲锋陷阵,我便以此为条件。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事成后将韦映璇弄死。”
“她的罪不至于死,关进大牢或发配或拘押总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太后和吴王的人动手,便能秘密在牢里弄死她,我只要她死。”
他心脏仍绞痛,捂着心口道:“她今日亲口承认掠夺我宋府的钱,还要倒贴嫁妆去滋润董昭那奸夫,这个贱人,她想得美,我断不会叫她达成心愿,她想嫁给董昭,是痴心妄想!”
“董昭与贵妃的猫腻一旦揭开,太后出面命贵妃自缢,呵呵,王大将军府也会遭牵连,贱妇与董昭偷情之事便瞒不住,世子与太后手下那班御史文臣不是吃素的,收拾她不过安几个罪名的事。”
“只要世子答应我,我明日便赴汤蹈火!”
他眼睛通红,涌动着疯狂。
苏芸不再劝他。
扶着他蹒跚去了书房。
很快,文先生也来了。宋拓一整夜在书房,中间那文先生离开过一次,又去而复返,与他商议几乎到天亮。
这夜很漫长,到底还是天亮了。
这日天德帝刚出贵妃宫门,徐公公过来递了一封密信。
他一目十行地看过,回头往殿内看了眼。
贵妃正坐在圆桌边,举着夹菜,动作有着漫不经心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