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摊了摊手,我可不知道这事儿...这不诈一诈吗?无论来没来,那小娘子不也跳着脚,把自己闹得很难堪了吗?
含钏出了一口气,脑子里却黏糊糊的,啥事儿也想不清楚。
啥意思?
张氏仍要嫁作秦王妃?!
徐慨...徐慨那厮骗她?
不会的。
含钏摇了摇头,徐慨为人一板一眼,他或许会凶神恶煞地杀人放火,却从未说过谎。
含钏轻轻抬了抬精巧的下颌,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一些。
厅堂里闹了这么一出,张氏丢了好大一个人,涨红一张脸,阴沉着坐在原处,手里紧紧攥住月白裙的裙角,眼里冒着赳赳烈火。
身边的小姐妹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夸张,提了提声量,算是为张氏找回场子,又害怕张氏不管不顾闹起来,..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贱民有眼不识金镶玉也是有的!待您嫁入王府,便将这胡同挨个儿买下来得了!既大了自己的宅子,又让旁人没活路,岂不爽快!?
又有人附和,是是是!咱都是金尊玉贵的娇小姐,犯不上为这些个贱人生气...您与那位王爷的庚帖都过了礼部,连龚皇后都与您祖母见了一面了,只待您二位的庚帖在钦天监假模假式地过一遍,这事儿便是铁板钉钉了!如今这时候,您还得沉稳...沉稳行事才对。
这人劝到了点儿上。
张氏手缓缓松开,抿了抿唇站起身,挑衅地遥遥看向含钏,一手拿起双皮奶,手一松。
只听哐当一声!
茶盅砸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