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小接受的训练,早已内化为本能与潜意识的一部分,即使时光再漫长也很难磨灭。泉镜花猜测他应当曾是某组织的情报人员,而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开孤儿院?

他又对敦做了什么?

泉镜花的警惕孤儿院院长也看在眼里,他来这里的目的的确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来探望一个从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

于是他实话实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敦的消息,来探望他。”

泉镜花不仅没信,还更警惕了:“你对他不好。”

中岛敦很少对泉镜花直接提起在孤儿院时的生活,但他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特征都瞒不了人。红药就曾对泉镜花说过,中岛敦的性格很有可能是长期虐待下的产物。

“我……”院长想说什么,面对着这个比中岛敦还小一些的少女,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她又会知道什么呢?

“啪、啪、啪!”从旁边传来的拍手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太宰治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眯眯地插进了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好了好了小镜花,毕竟是敦君的院长,不要太过紧张。”

泉镜花犹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又看了院长一眼,妥协地放下手,一双蓝眼睛却还是警惕地盯着他。

院长看向太宰治。这也是个年轻人,但泉镜花的动作已经说明了她对这个人的尊敬——也就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的地位。

“我是介绍敦君加入武装侦探社的人,”太宰治冲院长比了个“请”的手势,“也算那孩子的前辈吧——楼下的咖啡厅不错,去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