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羸弱的阿德里安回去之后又生病,我还有新的委托等着助手干活儿呢。”

“我可不是你的助手,”她的整个脑袋都快包在他的温度之下了,声音或许是因为隐忍的眼泪又或者是冷风的强吹,有些瓮瓮的虚弱,“你可开不起请我的工资。”

“如果是按照阿德里安给我的小费对等计算他的薪酬的话,3个便士不能更多,这我还是可以支付的。”

阿德莉亚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如何反驳。

两个人沉默地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哒哒,晃晃悠悠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许久许久,阿德莉亚终于伸手将围巾取了下来,还给了歇洛克:“谢谢。”

然后她叫停了马车自己先跳了下去,付完钱后给车夫说了歇洛克的目的地,对他挥手告别。

歇洛克看着手上的围巾,伸手攥了攥,恐怕他的围巾并没有给朋友带来更多的温暖,这条深色的围巾只染了一些清冷的温度。

“这个冬天确实很冷。”他嘀咕了一句,将围巾重新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知道他的朋友的“谢谢”不仅是为了这条围巾。

马车重新开始行驶。

阿德莉亚本已走了一段距离,又回头看向了那驾马车,直至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脱离温暖的她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她好像没办法把眼前的人同书里写的那个大侦探等同起来,她记忆里的福尔摩斯应当是智慧卓绝、性情古怪、不通人情的。

但她好像总能从这个人身上汲取到力量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