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来的,”他出声打破朋友无悲无喜的表情,停了停,又问,“你不进去看看吗?”
阿德莉亚的动作迟了半拍,伸手将歇洛克拉上了马车,长毯分了他一半后将马车门合上。
墓园门口的人们仍排着长长的队伍。
“不了,”阿德莉亚摇了摇头,她的心情同样沉重,但她矢口不提,只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的实验还没做完。”
她显然到底放不下这件事情,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匆匆忙忙走出来的。冬天似乎没有额外给她以寒冷的感受,尽管阿德莉亚的脸已经被风吹的苍白,手冻得都有些发青,但她并没有半分瑟缩畏寒的情态。
不是不怕冷,只是失去知觉。
歇洛克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围巾取了下来递给自己的朋友。
“他们都会铭记帕克教授的,这或许也是医生的意义。”他伸着手,但他的朋友没有接受。
“不用了,一会儿就到了。”
“到之前恐怕你就要在马车上结冰了。”
歇洛克对自己的朋友的固执属实是一点办法没有,颇为强硬地把围巾粗糙地绕了一圈挂在她脖子上,看了一眼之后把剩下那一截还像缠绕绷带一般从下巴绕过头顶盘了个圈,可以稍微保护一下他的朋友可怜的冻到发红的小耳朵。
——他这位朋友不知道受了多久的冻。
她本来推了推他,但是她的手实在太冰了,反而坚定了歇洛克把围巾让出来的想法。
“你这也太失礼了,福尔摩斯。”她想把围巾拿下来,却被歇洛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