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林没能移开眼。
“做什么?”居云岫打断他的遐思,声音凉薄。
战长林回神,道:“来要点东西。”
居云岫看着他,等他下文。
战长林撇开眼,目光在外间游移,道:“伤口有点疼,想重新包扎一下,但是没有干净的布条了。”
锁定案几上的药箱后,战长林道:“郡主这里应该有吧?”
居云岫眼眸动了动,知道他的意图,沉吟少顷后,走到案几前。
她没开口撵人,他要,她就给。
这是比语言更有力的逐客令。
战长林明白,心里便不觉多了些郁气,跟上来,从后按住居云岫打开的药箱。
月光从槛窗外流泻进来,泻在案上,泻在他二人身上,居云岫道:“不是要东西?”
窗外是那棵盛开的桃树,重重花影压着窗柩,战长林的身影则从后压着她:“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屋里一刹间静了。
战长林问完,多少有点后悔,但又期盼她的反应和回答,眼垂着,一动不动地凝视她。
居云岫仰脸对他一笑:“你要什么?”
这一笑,妩媚且高贵,眼波就浟湙在他眼下,唇就上扬在他唇边。
战长林喉结一滚,不愿亵渎,又极想亵渎,薄唇紧抿成一线。
“伤在后肩,我看不到,帮我上药吧。”战长林松开手,把掌心里的淡绿瓷瓶放在药箱上,径自走入内室。
居云岫道:“出来。”
战长林大喇喇道:“外面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