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战长林进入驿馆后,借着居云岫的光,被驿丞安排住进了一间远离大街,相对清静的厢房中。
乔簌簌的住处跟他隔了两个跨院,听闻他来,特意牵着那只小黑狗等在他必经的影壁前。
战长林上下把她扫一眼,看没缺胳膊少腿,便算放心了,道:“杵在这儿干什么?”
乔簌簌摊手,阴阳怪气地道:“无所谓,捧腻了。”
战长林:“……”
小厮还在前头引路,战长林假装听不懂,一本正经地走过去,乔簌簌这才看到他肩后的血渍,调侃的表情收了。
小黑狗“汪汪”两声,被乔簌簌拽得踉踉跄跄。
“怎么还受伤了?”乔簌簌道。
“小伤,不碍事。”
乔簌簌还惦记着要他帮忙寻找大哥的事,道:“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战长林眼珠一转,也有自己惦记的事情,道:“不用,包扎过了。”
晚膳后,夜幕低压,忙碌了一大下午的驿馆彻底安静下来,战长林守着一盏油灯,等在屋中。
至亥时,屋外仍无任何动静。
战长林盯着面前那盏哆嗦的油灯,自嘲地笑了。
想想也是,会来才怪了。
伤口到底只是简单包扎过,一没消毒,二没敷药,就这样裹着,早晚要恶化。战长林还不至于作到把苦肉计演到那份上,自去屋外提了桶水,回来清理。
拆开伤口时,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暗坑里的情形。
居云岫给他包扎时,双臂环着他,脸微仰,气息就缠在他的气息下,他都不用俯身,头一低就能亲上去。
攥她的腰,含她的唇,压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躲,一步步地把她拆吞入腹。
这是他以前做得多么熟练的事,然而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