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因希发现oga的话里也带了哭腔。她焦急地想要转头去看看她的脸,但戴娅的手牢牢按着她后脑。她只感觉到oga抬起了头——她好像在凝视着窗外的星云。
她在无声地哭。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弄得赫尔因希脸侧也湿漉漉的。
赫尔因希闭上眼,听见戴娅继续说:“路德维希……不管你杀不杀他,他得到惩罚就好。”
“赫尔因希,我想,路德维希和我的仇恨是过去。”
“而你是未来。”
“我不该用有限的过去牺牲无限的未来——我不该……我不能再把自己扼杀在复仇的漩涡里。”
她把赫尔因希搂得很紧,眷恋地亲吻她的耳廓,声音抽噎着段断续,“我一个人走够了,赫尔因希。”
是时候转身了。
从悬崖或者跳板上一步步退下来,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看看紫罗兰堡的盎然春意和尼斯诺堡的炎夏,康拉德色彩缤纷的秋日和舒泽冰雪封冻的寒冬。
愤怒和仇恨、不甘和怨由不能定义她的一生。
戴娅边哭边笑,自嘲道:“我还让你别哭呢。”
赫尔因希笑着回答她,“所以爱哭有什么错,就你爱笑话我。”
alha又挣了挣。
说完所有不好意思直视着alha说的话以后,戴娅放开了她。赫尔因希也揉了揉舰长阁下的脑袋,“我爱您,阁下。”
oga闷闷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戴娅看着皇帝陛下兴奋地连打了十几个通讯——先是安卡,接着是海曼和帝泽他们,然后是军部和议会的其他好友,甚至还有之前元老院与赫尔因希相处较好的元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