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白,那么显眼,真的很难不注意到,明明就是他自己脱光了来勾引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衔玉脸都红透了,把她往被子里一塞,“睡你的。”
阮芽重重“哼”了一声,“不识好人心。”
床头有一盏莲花样式的琉璃宝灯,暖黄的灯光照亮这方小世界,衔玉在榻上静静坐了一会儿,俯身靠近她,轻轻地握住她肩膀,问出一个困扰了许久的问题。
“你今天,在柳催雪的房间待了那么久,你们说了什么?”
阮芽睁开眼睛,脑海中有两个白色光点,‘叮’一声连成了线。她想起来了,在地里的时候,他是自己要脱了衣服背犁耙的。
那时她天真以为,他真如嘴上说的那样,嫌天热,所以才光膀子犁地。回家以后,洗完出来也不穿衣服,在门口抱了她好一会儿……刚才坐在榻上,那白花花的皮肉,不就是送到她嘴边来吃的?
“黑子。”阮芽翻了个身面对他,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你不会真的是在勾引我吧。”
衔玉没有回答,而是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拿到外面,撩开袖子,显出她细白腕子上浅浅的淤痕,“这是不是他弄的?”
她轻轻点头,“我们吵架了,他捏住我,但是我的力气很大,我挣开他了,他就开始吐血,我害怕爹爹责备我,我就来找你了。”
衔玉喃喃出神,“吐血……”
他们吵了什么,衔玉不用问也知道。柳催雪同蓬英是旧友,可以光明正大住在她家,他们从前还有婚约,现在他病好了,聪明了,摆明了是来抢他的丫丫。
与之相比,他一点优势也没有,只能出此下策。
过了很久,在阮芽都快睡着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幽幽问:“那你舔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