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你说呀?”陈老急急问,“家里怎么了?”
秀芝缓了口气,也不发愣了,一张嘴带了哭腔:“爹,二爹他投河了!”
陈老僵在原地,半晌颤巍巍把手里锄头一丢,也顾不得许久未见的周主簿和明显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景曦一行人了,拔腿就跑。
那叫秀芝的少妇也紧跟着猛跑起来。还不待周主簿开口说话,二人已经狂奔而去。
景曦:“……”
听了那少妇的话,任谁都不可能责备陈老无礼。景曦沉默了片刻,道:“跟上去。”
“二爹是什么意思?”云霞小声问。
景曦自己也不太知道,她看了谢云殊一眼:“是叔父的意思吗?”
谢云殊道:“应该是。”
他见景曦神情看不出喜怒,心有诧异。
以目前情形来看,凤鸣知县一个失察民情之罪几乎是铁板钉钉了,晋阳公主为什么还是一副不辨喜怒的模样?
景曦突然道:“去打探一下消息,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其中一个护卫应了一声,立刻离去。
景曦道:“现在有几桩疑点,第一,今年凤鸣县并没有格外多雨的现象,为什么偏偏是今年宝河河水漫堤;第二,陈氏所说到底是真是假,细节有无出入还不确定;第三,为什么偏偏今日有人跳河,太过巧合。”
谢云殊问:“公主是怀疑此中有诈?”
景曦不答。
片刻之后,她轻声道:“希望是本宫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