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前这副惨相,哪里是要接着种的样子!
“怎么会被水淹了?”景曦急声问,“今年不是没有报水灾吗?”
周主簿也正沉浸在惊讶中:“不可能啊,卑职来过好多次宝陵乡,怎么,怎么会……”
“那里似乎有人。”谢云殊眼尖地发现,远处的田中,似乎有几个缓慢移动的身影,“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景曦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冷:“下车,我们走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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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田地里,老人正埋着头去拔田中的野草和被水浸泡后腐烂的庄稼,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周主簿站在田边的小路上:“请问你们的田这是……这是……陈大哥?!”
听到那声似曾相识的‘陈大哥’,老人浑身一震,抬起浑浊的老眼看了半晌,哆嗦着嘴唇道:“你是,你是周老弟?”
“是我!”周主簿也顾不上半新的布靴,直接颤巍巍下到满是污泥的田里,“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种地,你不是在县衙吗?”
老人已经不年轻了,因为打赤膊在烈日下干活,皮肤晒得黝黑,一张脸沟壑密布,满是沧桑。
然而听到周主簿这句问话,他沉默了半晌,唇角颤抖着,竟然抬起沾了泥的手掌捂住脸,失声哭了出来。
站在田边的景曦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