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良被官差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但他仍旧怒红着双眼吼骂,“阮文生,你这个虚伪的小人,你口口声声说视我为亲子,可你却这样对我,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我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他又转向楚恒,巨大的恨意吞噬了他仅有的理智,“还有你,楚恒,你害我至此,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县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不可遏,重重击下惊堂木,朝官差命道:“耿良不知悔改,公堂之上对师长痛下杀手,藐视律法,大逆不道,待本官上报朝廷,再定其罪行,来人,将他押入大牢,好生看管!”

官差将耿良拖了下去,临走时他还在破口大骂,丝毫没想到自己即将面临多严重的处罚。

楚恒暗叹一声,耿良简直作死,明明只是被剥夺功名,如今这一闹,够他受的了。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他自己把后路给堵死了,怪不得任何人。

阮文生万万没料到耿良竟然要杀他,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当场便晕了过去。

楚恒惊得背起他就往外跑,跑了几步才想起来还在升堂,又折身回来。

县令见他是因为太过紧张阮文生这才失礼,并没有怪他,反而为他的孝心感动,当下退了堂,让他赶紧带阮文生回去看大夫。

着急在家等着的阮秀蕊见父亲被楚恒背着回来,吓得脸都白了,“楚恒哥,爹这是怎么了?”

“蕊儿别着急,老师只是怒急攻心晕了过去,你赶紧让刘渝去请大夫。”楚恒安抚完她,背着阮文生进了屋。

阮秀蕊顾不得问父亲为何会怒急攻心,赶紧去找刘渝。

大夫很快请过来,看过阮文后后说并没有大碍,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阮文生一直昏迷不醒,其间无数次唤着耿良的名字,已经得知一切的阮秀蕊一听到父亲喊耿良的名字,就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