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最是心软,只要他说些好话,表叔一定会把事情瞒下来,他也可以继续在书塾念书,以后出人头地,当大官。

只是这次,他注定要再次失望了。

阮文生道:“你心胸狭隘善妒,这种心性就算考出功名做了官,也未必能成为一个好官,与其让你日后走向歧途,闯下大祸,不如,早早舍弃功名,回家另谋生计去吧。”

“表叔,你也说为我付出良多,你真的忍心让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吗?你真的忍心毁了我的前程吗?表叔,你不是说视我如亲子吗?当父亲的,怎么能亲手毁了自己的儿子?”

“毁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阮文生按住他的肩膀道:“听我一句,舍弃功名,回家另谋生计吧,我不希望你将来丢了性命!”

耿良一把推开他,“我不,我绝不,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要去县学读,就算县学不收我,我也可以回家乡读,我一定要金榜题名,一定要出人头地,到时候让你们所有人后悔!”

阮文生被他推倒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他惊呆了,没料到耿良竟然会对他动手。

楚恒和阮秀蕊急得向前扶起他,阮秀蕊都哭了,“爹,您没事吧?”

楚恒怒了,“耿良,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对老师动手?”

“他若不留我,就不再是我的老师,就是我的仇人!”耿良气急败坏喊道。

阮文生突然笑了起来。

楚恒看着他,只见他虽笑着,眼中却全是泪,这是悲凄的笑,也是寒心的笑,更是下了什么让他痛苦决定的笑。

阮文生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对耿良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将你的所作所为如实上报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