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山上人都笑他是骨头不硬,受不了杖刑的苦,唯有他自己明白,认罪与骨头无关,他只是心不硬,经不起那个人的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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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暗无天日,比冰窖还冷。
楚怀玉被打得半残,瘫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墨含香一身标致的青衣,抱着双臂站在牢门之外。
“师兄,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他笑眯眯地,温声软语,“不瞒你说,我确实谋划已久了,从一上山的那天起,我就想要除掉你,原因很简单——明明一个普通凡人一样的废物,凭什么要我恭敬地喊你师兄?”
“每喊一句,我都觉得像被喂了屎似的难受。”墨含香指了指自己鼻尖,慢悠悠道,“听着,凌寒剑圣的眼里,只能有我,容不下你这样的渣滓。”
他话锋一转:“当然了,为了让你身败名裂地死,我真是没少下功夫,撺掇他们踩你挤你,事后再忍着腻烦出来替你打圆场,就想安抚你,骗你对我消除戒备心,可你呢?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不识相?!”
“呸!”墨含香恨恨地啐了他一口,目露厌恶,“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本公子抬举。”
牢房里,楚怀玉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钻进墙角的阴影里,不去看他。
墨含香“啧”了一声:“你躲什么呀?不是不怕么,修行之人大不了以身殉道么?师兄诶,我是真的喜欢看你这幅恨我又不能把我怎样,只能假装躲远的样子。”
“真舒服。”
“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