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25岁生日,徐方亭的一切走得很平顺,如期当上本科生发言代表,通过答辩,优秀毕业生也有她的一份子。
钱熙程也成绩斐然,跟她挂上同样金底蓝字的优秀毕业生绶带。
典礼当天,夏日炎炎。
谈嘉秧上课不便请假,谈韵之特意休假一天,提前到高铁站接上徐燕萍。
徐方亭在典礼临开始前终于见到自己的母亲,却有些不敢相认。
徐燕萍穿了一套她敢说直至目前最精神的衣服,宽松的暗红大花纹半袖,黑色九分阔脚裤,踩着一双崭新的皮凉鞋,连头发也特意染黑。
“快要认不出你了,”徐方亭由衷说,“显年轻啊,萍姐。”
徐燕萍合不拢嘴:“难道就不是你妈了?”
“像居委会阿姨。”徐方亭俏皮笑道,扭头接过谈韵之的花束,满天星的白与香槟玫瑰的淡橙给酷暑捎来了一份视觉清凉。
公众场合,又有徐燕萍盯阵,谈韵之只能简单扶了一下她的后腰,轻声说:“毕业快乐。”
毕业生和亲友不在同一区域,徐方亭回自己的大本营,最后看几眼演讲稿,谈韵之领着徐燕萍按入场券找到座位。
体育馆现场闹闹哄哄,像观众刚入场的电影院,幸好徐燕萍举起手机东拍西拍,间接缓解无话可说的尴尬。
从小到大谈韵之深受长辈喜爱,今天这条铁律却彻底失去效用。
他路上专心开车,免去攀谈劳役,现在他和女朋友妈妈成了唯一的亲友团,再无话可说恐怕有失礼仪。
“阿姨,我帮你拍几张。”谈韵之掏出手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