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继续和钱熙程上自习,准备下个月申请保研夏令营的资料,论文也临近尾声。这一次老师终于不让她“帮忙”照顾哪个徒弟,这篇孤独症儿童家庭社会支持的个案研究得以步入正常轨道。
然而另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上学期老师拖堂被谈嘉秧当众“挑衅”后,有一段时间偃旗息鼓,按时下课,这段时间赶课程进度又故伎重演。
谈嘉秧没再当众提醒,而是直接冲上讲台,给了老师一巴掌!
当然没打在脸上,只是像那天抢烤肠一样,落在手臂上。不轻不重,又足以警示。
但也跟打在脸上没差别,老师的尊严与权威受到挑战,那一刻谈嘉秧不再是小学生,而是一只目无尊长的泼猴。
谈嘉秧此等“壮举”立刻在NT中传播爆炸,谈润琮又给老师请到学校。
她跟老师诚恳道歉,若不是教育局要肃清歪风,恐怕赔礼也得准备好。
老师说小孩子有样学样,暗示家长要以身作则,在家里不要责打孩子。
此时的谈润琮已非去年的谈嘉秧妈妈,积累一年的育儿怨气,情绪时刻在汹涌,此时此刻不小心便爆发了。
“我觉得课间休息时间只有10分钟,还是不要占用活动时间为好。”
老师似又被扇了一巴掌。
“但是他也不能打老师啊,”中年男老师说,“打我还好,我一把硬骨头受得住,万一打到哪个怀孕的老师。这可怎么是好?”
班主任在旁调和道:“拖堂这个事确实不应该,但也很少发生,只是迫不得已一两回。我们得教孩子正确的应对方法,他这样一来伤害别人,万一打起架来也会伤害自己。尖叫和大哭都可以,但是万万不能打人。”
班主任还控诉了谈嘉秧的其他新问题行为,课间跟同学推搡打架——虽然只有被抓花脸的份——敲上课铃后还在黑板上涂涂画画,老师叫了好多回才不情不愿回座位。
“简直比之之小时候还难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