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雨浓揶揄道:“知道东抠抠西抠抠不容易了吧。”
彩虹亭办公室老师的桌椅还是二手的,资金都省出来装修和购买教具。徐方亭看到水龙头没拧紧、电灯忘记关都会心疼。
她们还想建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配备热水器,给大小便还不能自理的小龄孩子。谈嘉秧当年在星春天就享受过这等便利。但下水是一个大工程,预算巨大,只能不了了之。
后半段她在饭席暂时咽下。
迟雨浓也分享了自己的辛酸,共同话题拓展开来,两个人似乎又亲近几分。
但无事不登三宝殿,徐方亭还是等着她的主题。
果然饭席过半,迟雨浓终于给她拨云见日。
“小徐,我知道你也很忙,今天难得约你出来吃饭,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徐方亭稍定了定神,望她一眼:“雨浓姐,你说。”
“我姐,”迟雨浓徐徐道,“小秧妈妈的情况,我弟应该跟你说得差不多了吧。”
她点点头:“是提过。”
迟雨浓同样颔首:“抑郁症是要吃药才能控制的,这你也知道吧?”
她嗯一声:“听说过。”
“我姐回国时已经停药很久,精神状况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跟我们没什么大不同,”迟雨浓空扒了两下饭碗道,“我最近在她家又发现有药片……”
徐方亭愣了愣,意外也不意外。每次过榕庭居她都没见着谈润琮,连微信也是在美国时才加上,并不了解谈润琮真实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