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作也没事,”谈韵之说,“面试的时候你就着你参与的部分使劲吹就好了。”
那个“吹”字分外刺耳,她的不悦摆在脸上。
“吹什么吹,那都是我实打实做的工作,说得像‘吹牛’一样。”
也许不涉及感情时,她们之间的友情氛围太过宽松,以致于谈韵之像给眼屎蒙眼,没留意她的表情,自顾自摆他的大经验。
“面试基本都是吹牛啊,”他说,“A能说成A+,天花乱坠,怎么漂亮怎么说。”
她冷冷道:“谈韵之,你现在把B说成了C,你知道吗?”
谈韵之低头挡嘴又打了一个哈欠,再回到屏幕上时眼眶生理性潮润,楚楚又可恶:“我跟你又不是在面试。”
“如果我是你的面试官,”徐方亭有些恨恨道,“早就把你扫地出门。”
刚好电梯挤出一批人,小孩居多,叽叽喳喳,盖住她大半声音。
谈韵之把耳朵凑近手机:“你说什么,太吵了我听不清。”
“……”
谈韵之有时跟她很有默契,令她有灵魂伴侣的幻想;有时又像榆木脑袋,跟她话不投机。就如现在,徐方亭又爱又恨,只想赏他一记爆栗,告诉他,她需要的是软语温言的劝慰,而不是他的独家经验。
经验她可以自己积攒,温柔只有他能够给予。
但通过训导收获的东西,总是没有自然和自发的那般甘甜。
徐方亭在濒临无效爆发前,失望一笑:“宣洁她们喊我了,有空再聊。”
隔着WiFi,谈韵之似乎很难体会到她的情绪微变,也笑道:“别想太多了,假期吃好玩好。我也起来准备上课。”
宣洁和钱熙程还没忙完,徐方亭靠在原处,闷闷地低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