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应过:“你哪天走?”
“又赶我?”
之前他都会提前明确告诉她往返时间,这次回来除了担心谈嘉秧,不知道还藏着什么由头。
徐方亭斟酌道:“王一杭帮了不少忙,是不是要单独谢一下他?”
“……”
谈韵之没有立刻回答,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刚好停在谈嘉秧失联报道的页面,王一杭就在那张成功打拐的合照里盯着他——哪怕隔着马赛克,原图的脸与表情早已刻进他的心里,时刻提醒着他的缺位。
他只从谈礼同口中得知过程,完全没有出一丁点力:监控中的黑衣男子27岁,外省人,失业厂弟,有盗窃前科;嫌犯用一块巧克力骗谈嘉秧说找家人——他说的是妈妈,被谈嘉秧纠正成姨姨——嫌犯毫无计划,属于冲动作案,后来搭上老乡的货运面包车便到了隔壁市;谈嘉秧途中闹过,嫌犯说打屁股威胁,但坚称没有真的动手;嫌犯本打算拐卖到老家,偏远地区重男轻女,男孩“畅销而价高”。
目前该人已涉嫌拐卖儿童被依法刑事拘留。
胳膊挨了轻轻的一推,他收起手机,无奈道:“周五等他下班我找他。”
“我就、不去了吧?”
帕拉梅拉上的未遂之吻单是想起,她总会心慌,觉得辜负了一个好人。
“必须去。”谈韵之直视她道。
“……”
她没反应,继续玩车,被一只大手连车一起扣住。
谈韵之说:“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徐方亭没挣扎,默默盯了一会地板。
谈嘉秧在后头自言自语。
“你爸为什么说你发疯?”
她回视他,却被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