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点头。
徐燕萍诧然一瞬:“噢,小王都知道啊?”
徐方亭说:“他们大学同一宿舍四年。”
“唉,亭啊,”徐燕萍难掩沧桑,“你看人家还能给你跑前跑后,那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广场地板砖粗糙,行李箱轮子轰隆作响,她的胳膊都跟着震颤。
徐方亭莫名低头也看了眼轮子:“他跟我说过……”
“你拒绝了?”
“嗯。”
徐燕萍咋舌,失望写在脸上:“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小王多好啊。认识那么多年,人品信得过,离家又近,过年能两边跑。听妈一句话,选小王得了。难道你领了一个证还当真啊?”
“没有啊,”徐方亭冷淡地说,“肯定会领第二个的。”
徐燕萍还在强调:“你喜欢他不管用,要他喜欢你才行啊。”
“我当然知道!”
徐方亭略显烦躁,一口气把水桶提下四层矮梯。
徐燕萍从旁边斜坡拉箱子下来,和她一起等在公车站前。
“喜欢也分好多种,你看他把你丢在国内看小孩,当然要时不时对你好点,这样你才会更加对小孩好,”她语重心长,“就跟我当初把你哥交给舅舅舅妈一样啊,给点钱,逢年过节多问候,让人家心里踏实,自己在外面也能少点牵挂。”
徐方亭直想顿脚:“我知道啊!我不是告诉你人家把我当高级保姆吗,我一直知道,清清楚楚!不用你提醒了!”
徐燕萍恨铁不成钢:“我看你们昨晚……”
“噢,你当他在配合我演戏好了。”
确实是她主动抱他的。
徐方亭掏出手机,往App上查公车抵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