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什么东西按上她的手心。虽然看不见,让她期初吓了一跳,但那“手指”温柔地在她手心画字。
“休息一会,我扶您走。”
“你是…你们…就是那个,资格者是吗?好哇…谢谢。”老奶奶抹干眼泪。
老奶奶跟上了大部队,她的两侧,仿佛各有一个隐形的高个子,轻轻扶着她。
人形前往的另一个方向。
“谢杰,你带的都是什么东西!重死了!”谢母把一个包裹丢在地上。
“不要丢嘛!那是华姐姐的书!”谢杰急得直跳。
“跟你说了,华姐姐到别人家去了,什么书回头我买给你。”
“不要!买不到的买不到的!”
几人还在闹着,那装着书的包裹凭空飘起,绕着谢杰转,谢家三口都愣住了。
“啊,就从了小孩子吧,你看,‘它’都帮你们拿了。”路人说道。
“什么?”
“你看,那边几个老人家的包也是飘着的吧,听人讨论,是资格者在帮咱们!”
“资格者。”谢母飘忽地复读。
“谢谢资格者叔叔!”谢杰摸着人形看不见的粗壮手臂。
……
时间推进到边境营地被毁的时刻。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杨城的温度大概提升了10度有余。有些反常的温暖,变成了绝对反常的酷暑。傻子都知道大事不妙,资格者们,治安官们更别提了。
但这只会带来混乱。
此时,墨枝墨绘,严易,林时一家,孟子尧母子,都集合在事务所。
严易还是睡眼惺忪的。
墨枝问他:“喂,你不觉得这次的思念体,很特么熟悉吗?”
严易基本没过脑子地点点头。
墨枝又道:“难不成真的是那位吧。”
“我求你们别乌鸦嘴了。”孟子尧急得要死。
车喇叭声响。
楼下院子停了几辆车,那规格,和普通军车有的一拼。这就是墨绘的底蕴,驾驶者也是墨绘的亲信,他们的家属也在。
一人推开事务所的门。
“大姐头,街坊们撤离得很顺利,没遇到什么刁难。”
“做得好,那么,我们也出发吧。”
墨绘戴上丝质手套和黑色纱帽,什么行李都没带,就准备出发。
“姐。”
墨枝把自己拎着的“小发明”包裹递给墨绘,墨绘也没摆架子,老老实实端起了包裹。
“我觉得吧,我该留下,去长长见识。”
墨绘眼神复杂,但终没有感到意外:“你确定吗?”
“人生在世,总要作点死。我嘛,以前的事都不算作死。我,在现实中好像还没有见识到那种,与我的生命相匹配的重大事件。”
“师傅…”林时犹豫着先喊了一声,孟子尧扯住了她。
“我也懒得走。”沉寂少顷,严易开口,“要是这事真有我一份,我不得天天被骂,也挺烦的。”
“…我没有资格阻止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小心。无论最终如何,我会回来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