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完整整地给伤口上了药,鹿言才觉得心里压着的某块石头落了下来。

她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起身道:“好了,现在说说咱俩之前还没算的账吧。”

诺斯维亚状似不解地问:“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哪有账可算?”

好一个清清白白。

鹿言那股火气啊,差点又冒了出来。

她往前一步,俯身拍着他的桌子,逼问道:

“你搞这么多幺蛾子,还在这儿装蒜呢?”

现在她可不怕他了,不仅不怕,还很想狠狠地修理他一顿。

诺斯维亚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原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来这一档节目。”

“不然呢?”鹿言瞪着他。

诺斯维亚闻着周围萦绕的薄荷味,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这件事,可能就要从我的朋友爱丽丝说起了。”

他在“朋友”两个字上咬得格外地绵长,眼神里满是不明的意味。

鹿言:“……”

怎么说呢,突然就不是很有底气站在他面前了。

而诺斯维亚宛如一头敏锐又果决的狼,极富耐心等待,又能闪电般咬中敌人的要害。

他在这一刻终于起了身,缓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好整以暇地弯下腰,靠近了她的身前。

两人的呼吸都有短暂的摩擦,鹿言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想撇开头,却被他轻轻捏住了下巴,被迫地回到了他的注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