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巍峨的宫殿在阴霾笼罩下显得格外压抑。
董卓端坐在朝堂之上,满脸怒容,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下方,公卿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朝堂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关东那群逆贼,竟然敢起兵反抗我!”董卓猛地一拍龙案,站起身来,怒吼道。
公卿们吓得纷纷跪地,浑身颤抖,无人敢出声辩解。
董卓的目光如恶狼般扫视着众人,最后落在了袁隗身上。
袁隗身为太傅,乃袁家的顶梁柱,在朝堂上地位尊崇。
他被董卓残忍的目光,盯得冷汗直冒。
“袁隗,你可知罪?”董卓冷冷地问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杀意。
袁隗心中一紧,强作镇定,伏地叩首道:
“老臣不知何罪,还望太师明示。”
董卓威压深重,冷哼一声:
“关东联军以讨伐我为名起兵,袁氏子弟多有参与,你会不知?”
“你袁家世代受汉室厚恩,却暗中与逆贼勾结,该当何罪?”
袁隗心中暗自叫苦,连忙辩解道:
“太师明鉴,老臣对汉室忠心耿耿,对家中子弟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晓。”
“他们的行为,实非老臣所能控制啊。”
李儒匆匆走进朝堂,附耳禀报:
“启禀太师,大事不好!”
“袁术已被推举为关东联军盟主,正率领大军向洛阳逼近。”
董卓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好你个袁氏,竟然如此大胆!”
“今日我若不惩治你们,如何震慑朝堂,如何让天下人知晓背叛我的下场!”
说罢,他大手一挥,下令道:
“来人,将袁隗、袁基即刻推出午门斩首!”
袁隗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袁基也是一脸惊恐,拼命挣扎,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
“太师,饶命啊!”袁隗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董卓不为所动,眼神中满是决绝。
“太师,此事万万不可啊!”有几位胆大的公卿壮着胆子上前求情。
然而,董卓根本不予理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他的代价是何等惨重。
袁隗被西凉兵拖出朝堂,不禁仰天悲叹:
“袁氏何辜,遭此大难!汉室衰微,天下苍生将何去何从啊!”
袁基破口大骂:“董卓,你这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片刻之后,午门外传来两声惨叫,袁隗、袁基的首级被呈了上来。
董卓看着两颗鲜血淋漓的头颅,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朝堂上一片死寂,公卿们吓得面如土色,无人敢再言语。
董卓的暴行,如同一场噩梦,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从今往后,谁要是敢与关东逆贼勾结,诛连九族!”
董卓冷冷地扫视着众人,目光中充满了威慑。
众人纷纷伏地叩首,高呼:
“太师英明,我等定当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
董卓怒发冲冠,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宣布退朝。
从朝堂归来后,他在府中不停地咒骂:
“袁术逆贼,竟敢挑头组建联军!”
“我待他不薄,他却如此忘恩负义,公然与我作对!”
仆役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躲在角落里,生怕被董卓的怒火波及。
李儒匆匆走进来,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沉稳。
他微微躬身,轻声道:“董公,且息雷霆之怒。儒有一计,或可安天下。”
董卓猛地转过头来,一双虎目瞪着李儒:“哦?文优有何计,快说!”
李儒直起身子,神色冷峻,缓缓道:
“如今关东起兵,打的是扶持弘农王的旗帜。”
“只要弘农王还在,他们便师出有名。”
“若除了弘农王,断了他们的旗号,联军便名不正言不顺。”
“关东内部定会人心惶惶,不攻自破。”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随即狠狠点头:
“好!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杀了弘农王!”
李儒领命,带着几个心腹,匆匆前往弘农王刘辩的居所。
刘辩自从被董卓废黜皇位后,便被幽禁。
他每日望着高高的围墙,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曾经的帝王尊严早已荡然无存。
守门的侍卫见李儒前来,虽心中不安,但也不敢阻拦。
“郎中令,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刘辩强作镇定,问道。
李儒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地道:
“弘农王,实不相瞒,董太师听闻关东联军以扶持你为名起兵,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