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雷,滚滚而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员猛将,骑着赤兔宝马,风驰电掣般奔来。
赤兔马神骏异常,通体如血,四蹄生风,每一次奔腾都似要踏破虚空。
马上之人,正是温侯吕布。
他头戴束发紫金冠,一袭百花袍,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气概非凡。
城中百姓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就是天下无双的温侯?”
“是啊,瞧这威风,当真如天神下凡!”
百姓们眼中满是惊叹与敬畏,从未见过如此英武之人。
城中百姓越聚越多,都想瞻仰温侯的绝世风姿。
李肃得知吕布归来,不顾身上伤痛,赶忙前来迎接。
他一路小跑,来到吕布马前,眼中含泪,激动地喊道:
“奉先,你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吕布勒住缰绳,赤兔马前蹄扬起,长嘶一声,前蹄重重落下,溅起一片尘土。
他目光如炬,看向李肃,声音沉稳有力:
“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何足为奇?”
李肃心中感慨万千,又不禁担忧起来:
“你杀了袁绍,如何向董公交代?”
吕布眉宇间英气尽显,冷哼一声:
“袁绍该杀,董公若问,我自有说辞!”
李肃心中一暖,向前一步,高声道:
“董公降罪,我和你一并承担!”
吕布神色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看着李肃,随后仰面大笑:
“哈哈哈哈!好!有兄弟这句话,某无惧任何责罚!”
“更何况,某为董公除贼,董公未必轻易降罪!”
李肃心中满是敬佩,附和道:
“奉先磊磊落落,董公一定会明察秋毫!”
吕布收住笑声,目光变得冷冽,沉声道:
“但愿如此!不过,此事既已做下,无论董公如何,我吕布都不会后悔!”
李肃望着吕布雄健的背影,满心钦佩。
吕布昂首阔步,如苍松般挺拔,大步流星迈向相国府。
府门前,甲士们身披坚甲,手持利刃。
见吕布到来,皆肃然起敬,整齐划一的动作透着森然气息。
吕布大步踏入堂内,步伐沉稳有力。
堂内的威压深重,似有一双双无形的巨手,要将人狠狠压制。
董卓高坐于主位之上,身躯魁梧,目光威严如炬,仿若能看穿人心。
他身着华丽锦袍,袍上绣着的真龙张牙舞爪,更衬出他的霸气。
李儒静立于一旁,身着素色长袍,脸庞沉静如水。
微微眯起的双眼,透露出他内心的机警与深沉。
吕布目光坦然,嘴角微微一勾,带着点儿不羁与傲然,朗声道:
“参见董公!”
董卓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案几,案几上的杯盏都跟着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奉先,我已然放过袁绍,你为何要大动干戈,将他斩杀!”
吕布不慌不忙,缓缓起身,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此等奸佞小人,留他何用?”
“小人?”董卓眉头紧皱。
吕布神色冷峻,目光如刀,傲然睥睨四周,沉声道:
“袁氏虽为汝南大族,声名显赫,然袁绍行事,尽是小人之举!”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开口道:
“袁绍出身名门望族,是年轻士族的典范。”
“他在朝堂之上,多有赞誉之声,怎么就成了小人?”
吕布眼中戾气更甚,向前一步,大声道:
“不过是借祖上之名望,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他多次侮辱董公,言语间尽是对董公的不敬。”
“我身为董公麾下大将,岂能容他这般放肆!”
董卓脸色渐渐缓和,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儒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吕布,冷冷开口:
“吕奉先,你擅自调兵,又作何解释?”
吕布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瞥了李儒一眼:
“袁绍恐怕是要联合地方义士,对付董公。”
“我杀他,是为董公分忧,”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挑衅般看着李儒,“足下有何不满?”
李儒并不罢休,继续追问:“为何不请示董公?”
吕布神色傲慢,微微仰头,大声道:
“我是车骑将军,战机瞬息万变,我自有决断!”
李儒还想说什么,却被董卓抬手打断。
董卓看着吕布,眼中满是欣赏与欣慰。
吕布见状,神色一凛道:
“董公若要治罪,布悉听尊便!”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大堂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奉先,你杀了袁绍,为朝廷除了大害,我欣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治罪!”
吕布收敛神色,微微一颔首,无畏道:
“为了董公的大业,布愿身先士卒,扫除一切障碍!”
董卓欣慰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
“只是汝南袁氏终究是大族,袁隗还是太傅,此事不好向他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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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袁氏根基深厚,在朝堂上人脉广泛,袁绍之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吕布眼眸眯起,眉宇间尽是狠厉之色:
“待董公坐稳朝堂,便是袁氏气数尽时,何必给袁隗交代!”
董卓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相国府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董卓豪情万丈,为庆祝袁绍之死,也为嘉奖吕布的勇猛果决,大摆宴席,宴请一众文武。
堂内,绫罗绸缎装饰着每一处角落,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案又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