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衙门内。
一众赶考老油条却不紧不慢的看着热闹,还不嫌事大的嘟囔。
“这哪能忍,骚年冲上去打他。”
“就是哪有这么侮辱人的。”
这些人好似是为贵少爷鸣不平,可脸上憋不住的笑却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文吏看众人拿他打趣,心中恼火却不敢骂出口,而是笑着让大家安静下来。
随即,更是吆喝门外戍守的兵士将这贵少爷赶出去。
李承平大概是猜出原因,刘孖然和柳安却是一点懵。
“久安,这是怎么了?”
柳安不解的看着李承平,好奇为何这文吏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李承平挂了个更疑惑的表情,“你回京的时候难道没坐过官船吗?没见过士子和商贾在衙门的区别?”
真诚的摇摇头,柳安的表情不似作假。
只听柳安随意的解释着,“我每次回家都是包一整条官船,再不济也是坐漕粮运船回去,这么多人排队上船还是第一次。”
万恶官僚阶级,为什么我没这样的背景。
什么家庭啊!包官船,哪怕是包下一艘商船都不会让李承平如此难受。
其实当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小老百姓挺好的,最起码不会想那么多的糟心事。
被一圈人鼓动,贵少爷似乎真有上前揍人的意思。
可好在其身后的管事看出了不对,满脸无奈的苦口婆心道:“少爷,咱们赶紧走吧!”
“凭什么,这人在此大放厥词,简直是衙门里的毒瘤。”
贵少爷愤愤着吐槽,生怕别人听不到。
李承平大概能确定,这人应该是第一次出来办事,对于面上的东西不太清楚。
兵士一进来可没有过多的口舌,二话不说将此人拖了下去。
“少爷慢点。”管事扭着自家少爷的头,让他正视前方,别转头冲着那文吏怒目而视。
再这么得罪人,怕是当真是会让人恨上通济商会,到时候再想走货可就难喽。
文吏似乎有两副面孔,回身一笑,接着给大家办起业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