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的,脚那么黑,必然是常年不洗澡所致。"
“不过挺奇怪的,皮肤又那么白,难道洋妞洗澡只洗上半身?"
这个问题想不通,秦良玉也懒得再去纠结。
可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心头空落落的。
就好像一直期盼的东西,在这一刻瞬间破灭。
“他骗我。”
“昨日他不是在刷漆,而是在作画。”
“现在我明白了,在一起都住了这么久,难怪他对我毫无歹念,原来洋妞才是他的喜爱。”
“呵呵!错不了,之前就听他说过,他见过洋妞的胸罩,现在还给洋妞作画。”
“可见..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啊...”
李弘贞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刚好撞见秦良玉正在看油画。
她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惊慌失措,反而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自己。
好像在说:呵呵!原来你是这种人!
李弘贞心说完了,这下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同时对秦良玉打探别人隐私的行为,感到相当愤怒。
”你干嘛碰我私物?”
“都跟你说过了,请尊重个人隐私,听不懂人话吗?”
臭流氓气急败坏夺过画布,迅速卷起来收好。
他这么生气,秦良玉更加笃定画中的洋妞就是他的心上人。
她也不知为何,无名之火噌噌就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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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变态!”
“我猜得没错,你果然跟洋妞有一腿!”
“你别瞎说,我见都没见过。”
就这么随口一说,李弘贞很快又意识到说漏嘴了,于是改口道:“洋妞确实见过,但一个也不认识。”
然而,越解释越黑。
在秦良玉眼里,就是在狡辩:“不认识?呵呵!那你怎么知道胸罩长啥样?”
李弘贞大翻白眼:“我懒得跟你掰扯。我梦里见到的,可以了吧。”
“不可以!今天这件事,你不跟我说清楚,别想睡觉。”
“你又不是我娘子,我干什么你管得着?”
此言一出,秦良玉瞬间回归理智。
对哦!跟他非亲非故,干嘛在乎他喜欢谁呢?
“呸!我才不想多管闲事嘞!只是你的特殊癖好,让我觉得很恶心。我大明那么多女子,偏偏你对蛮夷情有独钟,列祖列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曹国公若泉下有知,会被你这个不肖子孙气得掀开棺材板...巴拉巴拉。”
秦良玉一副大义凛然又好为人师的嘴脸,骂个没完。
她表面骂得有多凶,心里就有多虚。
这一夜,两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秦良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臭流氓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让秦良玉越看越想掐死他。
他这一年来,没有逛过青楼、没有出去豪赌,本以为他真的变好了。
没想到,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种失落感就好像失去某种精神寄托,或者说,是对某个人寄予了期望。
而这份希望,又被他亲手毁掉。
嫉妒、失望、悔恨.…各种负能量同时爬上心头,把秦良玉弄得揪心抓挠。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男人明明不是自己的丈夫,为何因他喜怒哀乐?又为何因他爱恨嗔痴?
想了一晚上,始终想不明白。
“算了,回去之后问问大嫂吧。”
..........................
八月初八。
又是乘船,又是马车,这一路颠簸摇晃,终于在这天早上抵达杜家酒庄。
见到玻璃设备的那一幕,李弘贞有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本以为是类似官府产盐专用的“汲卤钻探机”那种精密设备。
(图为明朝官府用来钻探产盐的设备,四川自贡现在还有正常运作的实物。)
可眼前只是一台由两块圆筒状石头组成的轧压机,两端各有一根摇杆,看样子是通过人力操作,把软化的玻璃压成平面。
参考现代轧钢机
“夏云兄,就这简陋玩意?竟然花了3000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