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浓重的雾气弥漫开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朱标独自一人伫立在海边,他的身影在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见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一张海图上的齿痕,眼神专注而深邃,似乎想要透过这些痕迹探寻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街道上,一辆辆囚车缓缓驶过。每一辆囚车上都关押着一名地方官员,他们面容憔悴、神情惶恐。当第八个地方官也被无情地塞进囚车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胡惟庸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甩手中那只最为心爱的钧窑茶盏。随着“砰”的一声脆响,精美的茶盏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然而,胡惟庸并未在意自己受伤的手指,任由鲜血从伤口涌出,滴落在面前的奏折之上。他用染血的手指重重按下,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指印,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太子这是要掘大明的根啊!”其声音之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就在这时,囚车队伍刚好经过鼓楼。一阵狂风骤然刮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而刚刚粉刷一新的商税告示竟也未能幸免,在狂风的肆虐下突然被掀翻在地。那张原本醒目的告示在风中翻滚飘荡,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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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站在高高的城垛之上的朱标,正全神贯注地数着囚车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车辙印。突然间,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一般,伸手按住了腰间的玉带。原来,一直深藏于玉带之中的那张海图,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道细如发丝般的裂痕。这条裂痕虽然细微,但却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海图之上,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寒意。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偶尔打破这份宁静。负责夜间巡逻的锦衣卫们手持火把,步伐整齐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当他们行至朱雀桥时,其中一名眼尖的锦衣卫突然发现桥下有半截闪烁着寒光的断箭。
这截断箭引起了锦衣卫们的警觉,他们迅速将其捡起仔细查看。只见箭头处淬着一种诡异的毒液,而这种毒液竟然与之前钉在《商税新则》上的一模一样!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箭尾处却缠绕着只有翰林院才能使用的特供澄心堂纸。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梆响之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太子朱标听闻消息后,面色凝重地拎起这支染有毒液的断箭,匆匆赶往藏书阁。月光如水般透过窗棂洒入室内,照亮了宋濂平日里常坐的那个蒲团。就在这时,朱标惊讶地发现蒲团上竟然留下了半枚带有墨迹的指纹。他凑近一看,心中不禁一惊:那墨色分明是来自御书房特供的松烟墨!
再看手中的箭尖,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泛着幽幽的青芒,仿佛散发着致命的危险气息。朱标不敢掉以轻心,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如雪的鲛绡帕,轻轻地将箭头包裹起来。然后,只听“喀嚓”一声脆响,朱标果断地折断了淬毒的部位。
正当朱标思索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时,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两长一短。紧接着,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原来是宋濂到了。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宋濂踏入殿内,他脚下的鹿皮靴不经意间碾碎了地上的三片金黄的银杏叶。
“殿下可知隋炀帝开运河的典故?”老学士那根历经岁月沧桑、已然微微泛黄的竹杖,轻轻地点在了蒲团上的墨痕处。他那如枯树皮般粗糙的手指缝里,依然沾染着些许松烟墨,仿佛这些墨渍见证了他一生对知识的执着追求。
只见朱标面色凝重地将一支折断的箭矢猛地拍在了那本厚重的《农政全书》之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惊得压在书页之间的蝗虫标本振翅飞起。朱标声音低沉地说道:“先生教孤读史之时曾经讲过,当时灾区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甚至到了易子而食的悲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