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朱标转过身来,快步走到陈将军身旁,伸出一只手用力按住陈将军不住颤抖的右臂。原来,在陈将军的右臂上,有一道狰狞可怖、深可见骨的刀伤,正不断往外渗出血迹。
清晨,那清脆而响亮的梆子声仿佛化作了古老而庄重的晨钟之声,悠悠地回荡在京城的上空。
就在此时,一个惊天动地的事件正在发生——第一个被抄家的勋贵在绝望与愤怒之中,不顾一切地撞破了巍峨庄严的承天门。
而在皇宫内的一处宫殿中,朱标面色凝重,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只见他正用一条染满鲜血的绷带,紧紧地缠绕着那本关乎国家经济命脉的《盐引新制》。每一圈绷带的缠绕都似乎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坚毅。
与此同时,户部侍郎心急如焚地抱着一把算盘,拼命追赶着前方疾驰而过的锦衣卫马匹。那把算盘随着他的奔跑而不断晃动,算珠噼里啪啦地砸落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响。这响声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惊得整个京城的信鸽扑棱棱地飞起,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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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弥漫着浓郁的生活气息,一家小小的茶摊前,蒸笼中正源源不断地溢出阵阵诱人的米香。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通政司的加急公文如雪片般飞速传递着,眨眼间便已经盖过了第八个行省。
另一边,一群粮商们手捧盖着鲜艳红印的盐引,诚惶诚恐地跪倒在衙门门口。不远处,一艘艘漕运船只缓缓靠岸,卸下一包包沉甸甸的新稻。这些稻谷堆积如山,竟然将扬州卫的码头都压得微微弯曲。
“这可是太子爷下令让我们种植的占城稻啊!”一位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农激动万分地高举着手中金灿灿的稻穗,一路小跑冲向登闻鼓。伴随着他奋力的撞击,那面巨大的鼓发出一声声震撼人心的轰鸣。鼓皮剧烈震动所扬起的灰尘,如同一股黄色的烟雾,径直迷了刑部主事的双眼。
夕阳西下,暮色渐渐笼罩住了宏伟壮丽的武英殿。余晖洒在琉璃瓦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朱标站在窗前,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他缓缓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撕下了摆在案头的第十七道求情奏折。那些被撕毁的纸张飘落在地上,宛如凋零的花瓣。
随后,朱标拿起桌上的火漆印章,轻轻地将其投入燃烧正旺的炭盆之中。只见那枚火漆印章在高温的炙烤下逐渐变软、扭曲,最终蜷缩成一团焦黑的元宝形状。在跳跃的火焰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藩王”二字的残影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陈将军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佩刀,如闪电般迅速地挑开了第八个隐藏极深的暗哨据点。与此同时,应天府内,更夫们那悠长而响亮的声音开始在空中回荡,他们正高声传唱着刚刚颁布的新漕运令。
巡夜士兵手中的火把将城墙照得亮堂堂的,新粉刷上去的《垦荒令》格外醒目。然而,就在这墨迹尚未干透的告示下方,竟蜷缩着一具具前朝遗老的尸首,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沧桑与不甘。
当五更梆子的敲击声传到第三响时,朱元璋坐在龙椅之上,右手轻轻摩挲着兵部新呈上的火铳图样,眼神忽然一抬,望向站在一旁的朱标问道:“标儿啊,依你之见,燕王的骑兵应当驻扎于何处为宜呢?”
朱标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北疆的沙盘,最终停留在一个地方,轻声说道:“儿臣认为,可让燕王的骑兵驻守于居庸关外八十里处。如此一来,既可拱卫京城安全,又能对北方边境形成有效威慑。”说话间,一片狼头旗的残片不经意间从他的袖口滑落下来,掉落在地上。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洒在谨身殿那精美的蟠龙柱上,泛起一层银白的光辉。朱标站在案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摞厚厚的奏章。这些奏章比起昨日来,似乎又增加了不少,堆积如山。
一支染有毒液的弩箭直直地钉在了《商税新则》的封皮上,箭头深深地嵌入其中,黑色的毒液顺着箭杆流淌而下,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青紫光芒。
就在这时,陈将军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惊扰了正在一旁打盹的小太监。小太监猛地睁开眼睛,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泉州卫的船回来了。”他腰间铁牌沾着新鲜的海腥味,“那些喊着祖制的老东西...在码头吐了三天。”
朱标突然用裁纸刀挑灭烛芯,黑暗吞没奏章上“宗室”二字时,他摸到藏在袖中的半张海图——边缘还留着赵藩王后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