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被骂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你、你...”
“你什么你!”张经纬厉声打断,“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种!把劳工当牲口使唤,还他娘有脸在这儿充大爷?”
他猛地将管事掼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胸口:“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些劳工手上的茧子比你祖宗十八代的坟头草还厚!你他娘的也配叫他们贱民?”
木头在旁边抡着板斧,狞笑道:“少爷,要不要我把他那身肥油剁了喂狗?”
管事吓得裤裆都湿了,哭嚎着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泰山?”张经纬一脚踹在他脸上,“你这种蛆虫也配提泰山?军行的脸都让你这王八蛋丢尽了!”
这时方悦和钱明匆匆赶来。
方悦大吼着:“何人在此喧哗,舅舅,怎么又窝工了,这个月都第几回了。”
张经纬转头就对着钱明笑道:“钱爷,你的酒吃好了吗?”
钱明看到这幅场景,大抵是猜到发生了什么,“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少……少爷!”
张经纬怒喝:“我问你酒喝的怎么样?!”
钱明转头一脸怒相问着方悦:“不是说你来摆平吗?”
方悦还想辩解,张经纬直接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还有你!仗着军行的名头鱼肉乡里,真当老子是死人?";
方悦刚开口说了三个字:“东家,我……”
张经纬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我认得你,你也是高阳的一个生员,你如此行事,已不配再有学籍,我身为高阳县令,一定会向太尊大人如实禀报,夺了你的功名,从此以后你不得踏入我军行半步!”随后一脚踢开哭嚎的管事,厉声道:“木头!把这几个杂碎都给我绑了!送交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