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须立即分家的意思?
“你细细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宴略拧了下眉。
按着她的计划,虽能给大房一记重创,却无法如此伤筋动骨。
这是谁在其中推波助澜了?还是谁趁机渔翁得利了?
鱼尧立马道:“咱们的人还未来得及去向田御史透露消息,田御史就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林氏女的生母与大爷有首尾,还等不及早朝,就闯宫面圣去弹劾大爷跟二公子了。”
这个时间……
南宴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
鱼尧会意,贴心的解释:“圣上那会儿正在德妃娘娘宫里的安宫人处吃果子,被田御史扰了好兴致,可不是要震怒的。偏偏田御史的奏表,处处说进了圣上的心坎里,一时也发落不得……”
“怎么说?”南宴好奇道。
“田御史说,旁的事情倒也不要紧,只是太子如今深陷舆论指责,若太子妃的娘家也为人诟病,怕会让人误以为,是太子为了退婚而不继续受指责,故意抓了顾长荣一家的小辫子出来。”
鱼尧说得忘我,一时间忽略了太子这个“退婚当事人”还在。
司予白脸色有些尴尬,窘得都不敢出声。
之前没觉得退婚这事儿做的有多丢人。
如今却是真情实感的体会了把丢人现眼。
南宴注意到身边人的不自在,轻磕下茶盏,提醒鱼尧收敛些。
鱼尧后知后觉,克制下了脸上的兴奋,继续道:“田御史倒是挺会讨好人的,特意提了公侯之家,世子一旦承爵,无论父母是否尚在,其兄弟都该分府另居,尤其是咱们侯府更一向如此。”
“可咱们侯爷都承爵多少年了,三房四房都早早搬了出去,偏就大房,这么多年一直赖在侯府不走,大夫人更是霸着侯府管家的事儿不放手,如今惹了事儿出来,倒是连累姑娘和大公子的名声。”
鱼尧一想到焦耳在街上听来的那些话,就忍不住为自家姑娘鸣不平。
“如今这倒也好,大房搬出侯府,咱们也能多些清净。”
南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她淡淡的问:“可知道是谁同田御史透露,林氏生母与大伯父之间的事儿的?”
鱼尧一愣:“姑娘是怀疑,有人浑水摸鱼?”
南宴点了点头:“多了解一下,总归是没什么坏处的,也省得被什么蛰伏在暗处的东西蛰了,咱们却连有毒没毒都不知道。”
“婢子这就让人去查。”鱼尧正色道。
南宴嗯了一声。
等鱼尧走了,她才单手支着下巴,撑在炕间的小几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予白:“殿下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此刻还在因为退婚一事儿心虚的司予白,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