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早早定了亲,被迫娶了个了无依靠的郡主。
换做谁不想摆脱?
自个若是借此助他脱身,想来也能借此抵了许多罪过,到时候问责起来,说不定还能叫他捞一把。
思及此,林县令定了定神,拱手道:“回都督话,下官方才说的是,郡主和李长史狼狈为奸,意图献城而降。”
“彼时下官正是坚守不出,想要开粮仓赈济城中贫户和下户的时候,郡主却不知怎的和李长史联系上,将下官给关了起来。下官隐约听他们商量着,说城中余粮不多,不如开城门献降算了,下官反对,还被他们给打了一顿呢。”
他指着脸上的伤,叫众人去看。
那日被齐五给打的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一点点印迹。
厅堂中众人面面相觑起来,弄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这几日跟着李长史理事的诸多僚属却是义愤填膺,碍于长官在上首端坐着,不好发声。
周郡守侧眸去看齐邯,想知道他留在这儿,是否想要插手此案。
被一双双眼睛盯着,齐邯仅是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碧玉韘,轻笑了笑。
就在众人摸不着头脑时,他却忽的变了脸色,起身一脚踹向了林县令的心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张开你的那张嘴。否则,我瞧着是可以不用要了。”
林县令被他踹得一个趔趄,径直仰栽到地上,忍着身上的疼去看那青年,却见他理了理衣袍,转身对周郡守道:“兹事体大,不仅涉及郡主,还有郡中被贪墨的那么多米粮。还望郡守秉公审理,过几日此人还需押往朝廷受审。”
说罢,他阔步出了厅堂,浅紫色公服袍角擦过林县令的身子,使他下意识捂着心窝,向旁边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