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林鱼问:“我今天早上刚抓了一条鱼,少少不在,你今晚不用担心睡不着了。”
“不,不用,我这就走了。”
荣时站在门外直接告辞,林鱼有点意外,他竟然不在这里过夜,而要连夜赶回。
“衙门里有事?”
“没有。”
“那你……”
“我留在这里算什么呢?”他指指她身后的木屋:“我入得了你的乡,随不了这个俗,留这一夜,平白让人觉得我当了你的“零号”,这种事,还是算了。”
林鱼终于觉察到不对,荣时不仅自己卸去重负松散下来了,连对她的态度也变了。他会努力赶来与她相见,会为她的喜事而高兴,为她的美德而欣慰,但真正面对她时,态度却淡下来,言谈更加随意而无忌……这种变化让林鱼有点心惊。
荣时并非不喜欢林鱼,只是不再期待她的答复,放弃“带走她”的念头后,他对她便更“理性”,还“不客气”。
他说:“你好好生活吧。”
他脑子里再次想起广济寺主持送给他的那幅画。一个点,转一圈又回到原点,便是一个圆。他跟阿鱼,现在就站在原点上——可惜,他害她失去了记忆不然也算圆满。
他想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有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有时候追逐的过程才是在自我成全。
至少他现在浑身轻松,“苟合”的事实依然是事实,礼法的约束也依然在他身上,可现在那捆绑他的绳索松弛了——变成了蝴蝶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