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商是两江总督的亲属,一般的知县知府根本不敢动他还要替他遮掩。他死了后,总督又逼着追凶……不然前任知县为何要费力不讨好的追到翠屏山。”
林鱼不由得脊背发紧,所以阿霞这算不算为民除害?难怪三木姥姥装病他也没有再深究,药商本就死不足惜,却又依仗权贵让人奈何不得,可他偏招惹了阿霞,阿霞那个失踪的女儿也许就是遭了这个药商荼毒。别人会怕,但翠屏山里偏偏没有“权贵”这个概念,所以阿霞不会怕,她“无知无畏”只让他以命换命。
荣时急促的说完这一段,又转身走人。
“荣时,你站住,荣时!”
林鱼喊了两声,一把揪住了他,把人板过来对着自己。
“所以,你误会了我三年?”
荣时终于又直视了林鱼,“误会?也不尽然。下药的是她,强制欢好的是你。一个被药倒又无力反抗的人,躺在你面前,正常情况下,应该怎么做?”
“自然是去找大夫,或者干脆泼冷水,把人掼河里,等他恢复过来。说白了就是欲/望,能点燃就能冷却。”林鱼脱口而出,话音落地才意识到荣时给自己挖了个坑。
“所以,一个女子遇到一个被药性支配的男人,离得远远的便是,万用不上搭理他。当然春风散效果特殊,会让中药者无力抗争,只能任人鱼肉。那么,若药是她下的,然后强制,那叫坏,药不是她下的,却很有“牺牲精神”的以身来解,那叫蠢,如果她本就对人有意,穷追不得,终于借机下手,那叫趁人之危。”
总之,就没点好。
林鱼无言以对,但这件事……现在回头想想,自己都有点无语。
“我是坏,还是蠢,还是趁人之危,自己选一个?荣大人,您在公堂上审案是不是就这样?不给人留活路。”
“对受害人来说,客观事实已成,施害者的主观动机其实……”荣时再次看住了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