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出声,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温和而暗哑。
“他家里比较困难没有人管,跟着我讨条生路,我没有拒绝,仅此而已。”
荣时轻轻皱眉。
将来的事谁说的好呢,林鱼是按照自己的偏好在教养少少,即便她作风端正,也耐不住少少自己一脑子“以身相许”的罪恶思想。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
“我也知道你这人素来通达透彻能屈能伸”
荣时夸她两句又沉默,顿了片刻才道:“但找男人还是别太将就了。”
林鱼:“……”
荣时再次站在这翠屏山的岔口用了很大的勇气。
冰雪消融,原野翠绿,山梁子上还有大片的花,红白蓝黄,四色具备,微风吹拂,花光闪烁,好似整座大山都在微笑。荣时在这世外桃源般的清新世界里,默默告诉自己,荣时你坚强一点,林鱼又不是洋剌子。
他素来审慎,做事的时候习惯把要付出的代价和可能会有的结果考虑清楚。
因为想得时候已经足够透彻,所以做得时候就不再迟疑。但走在通往林鱼家的小路上,他的速度却无可避免的越来越慢,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他实在并不是个脸皮厚的人,明知对方不欢迎自己,还巴巴的要去,心里也难堪极了。
“你要去哪里?另找他乡安顿下来吗”
白日没有得到答案,心里便总是记挂。她越不回答,他越是不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无法忍受他的“骚扰”,才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