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霜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变粉的耳尖。
听见脚步声,江湛抬头,一双狭长的凤目,仿佛两片柳叶,飞入双鬓,好看的过分,可惜眸子里仿佛覆盖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只肖看一眼,就能凉透了心。
简单的见完礼后,太夫人拉着江湛坐在正堂的连榻上,问他,“你还真打算以后当个闲散王爷?”
江湛摩挲着手里的小金剪刀,面上波澜不惊,“祖母还操心政事?”
太夫人摇头,“我都黄土埋身的人了,才不关心你是摄政王还是平民百姓,我心里真正关心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这几年,太夫人和江湛见面不多,见了面提的也都是子嗣的事,今日又把蒋凌霜带来,目的不言而喻。
见江湛不接话,太夫人见好就收,转了别的话头,只是没说几句,就嚷着让宴行带她出去观赏满院子的兰花,独留了江湛和蒋凌霜在屋内。
江湛乐得清闲,垂眸喝茶,蒋凌霜坐在不远处,手心的汗打湿了帕子。
她心里忐忑,如坐针毡,但见江湛坐了半晌没有离去的意思,心想他是不是也没那么不待见自己,试探着开口道:“王爷...”。
室内空气陡然转冷,蒋凌霜心里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抬睫望去,江湛还是原来的姿势,斜靠在软塌上,姿态慵懒,只是周身散发着“勿扰”的凛然之气。
蒋凌霜心知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以后就别想有机会在他面前开口,原本要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鬼使神差的改口道:
“我好像见到兰画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