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赶考,那小娘子不卑不亢,向他请命给夫君拆换绷带。
后来在人群嚼舌根时那板着脸的气势,虽然他没有正面看到,只看到一抹纤细的背影。
但是,当时那满广场鸦雀无声他也能想象,那小娘子,可不一般。
“司业有所不知,据说那只是他家养的童养媳,并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杜司业垂下眉眼,没有接话。
“不过杜司业误会了,老夫并没有想和季小友结亲的意思。”
见杜司业脸色不佳,齐老爷子话锋一转,“只是老夫想与季小友进一步交好,想请杜司业替老夫看看季小友这人如何?”
是他误会了?
杜司业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齐老爷子确实没明说有意结亲。
难道真是他理解岔了?
不过,齐老爷子想知道季言安有几斤几两,有没有潜力,来向他打听倒是正常。
这老爷子一向精明,善于钻营,可能之前并不太重视经营和季言安的情分,估计也没想到季言安能中解元。
今日请他来,应是想知道,这季言安中这解元是侥幸还是真本事,有没有可能再进一步,以此来判断,季言安是否值得他交好。
虽然对齐老爷子的为人不屑,但是毕竟今日到人家家里赏字了,他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
“这季解元的卷子,杜某都看过,确实,是少有的经世之才。”
想到那满卷好字,那一首好诗,那一篇好文,那五篇言之有物的上佳经义,杜司业这个昔年的探花郎都惊叹连连。
“这季解元,是状元之才,并且,这日子不会太远,最多三年,定然名传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