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言安点头表示同意,杨泓继续道:“杜叔不一样,杜叔会考那年是我祖父监考的,那一科的进士就都是我祖父的门生。”

这么一说季言安就明白了,还有一种,自然就是拜师了,拜师是弟子,是要执弟子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乡试结束那日,承蒙杜司业命戒严的将士来寻我,还未上门致谢,我与他身份敏感,现如今无法上门致谢,杨兄若有再前去,替我表达谢意。”

“这种时候,你还是算了吧,我找他都是偷偷去的,我有再去会帮你转达的。”

杨泓秒懂,赴考的学子和监考的司业认识,这可是敏感要命的事,容易被人揪着闹成舞弊。

“以后有机会我再当面致谢。”季言安补充了一句,这份情义他是记心里了。

次日一早,季言安换上了府学院送来的月白色举子服,其他举子上门面是绣纯白鹤,唯独他的解元服上面的白鹤是用黄线瞄着边。

李堇不解地问道:“这举子服怎么跟白鹤书院的院服是一样的?”

进潭州府那一日,她记得带路的小少年说过,月白服绣白鹤是白鹤书院的举子。

“白鹤书院以前叫潭州书院,后来之所以叫成白鹤书院就是因为院内都是穿月白白鹤服的举子。”

“原来如此。”

“我走了……”

李堇点头,“你行动不便,自己小心。”

“放心吧,有杨大哥在呢。”

杨泓冲李堇摆手作别,带着季言安离去。

自季言安中举,两人一直在防备那人出手,可是出乎意料,拜孔子,谢考官,举子宴,都无惊无险地度过,没有出任何幺蛾子。

“无事发生还不好?”

知道李堇的担心,杨泓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然不是,无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