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体质不错,吃好喝好,再配上对症的好药,恢复不快那才见鬼了。
几个小哥之中长得最周正,胆子也最大的那个翻身下床,拄着拐杖站直身子,对尚晖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舅舅。”然后就一蹦一跳地往尚晖身前凑。
尚晖从原主的记忆里找了找:这是原主堂妹的儿子。他就按照原主的做派,在这个傻外甥的额头弹了一指头,“胡闹。”
胡闹的意思是,当初找人试药的时候这熊孩子明明参与了却不跟他这个舅舅说上一声。
熊孩子捂着脑门,拐杖应声砸在地上。
尚晖打量了一番,“行,戏唱得不错。”傻孩子不用拐杖也站得挺稳,那条伤腿完全能沾地承重。
熊孩子不服,他拉着尚晖就扯他的绑带,“舅舅你怎么冤枉我!我腿上有个老长老深的口子!当时血流如注,若是一直肿着或者溃烂什么的,我就得锯腿当瘸子啦。”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划。
这孩子挺没心没肺的,和有良心不冲突。
身为原主的外甥亲身参与试药,旁人不会轻易怀疑这药的药效。
活蹦乱跳的傻外甥把在场众人全逗笑了,包括全程跟踪,深得陛下信重的几位太医。
尚晖又端详了一下那个笑嘻嘻的傻外甥,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挺配原主两个没出嫁的闺女——两个庶出闺女同年出生,今年十六了,出嫁还早,但相看可以开始了。
尚晖顶着满天星辰回家,衣裳都还没换,就被闻讯而来的大太监“堵”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