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女子不知道何为畏惧呢。
“殿下既然怕,又为何招惹我家侯爷呢?”孟久知轻声细语,说着可怕的话,“我家侯爷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人啊,谁又说他一定会听从陛下的命令了?”
只能说,皇帝命令的事碰巧是虞砚无所谓的事,所以才会有安北侯很听话这样的错觉。
在遇到明娆以前,除了叫他回京城这一件事以外,虞砚对于别的事都是无所谓的。
孟久知看着对方逐渐破裂的淡然面容,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他叹了口气,“那都是谣言啊,殿下。”
“我做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在耍……”
“你打扰到了我的夫人。”虞砚冷声打断道。
陆云缈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
她瞳中满是不可置信。
虞砚背对着她,仰头看向月亮,眉目冷淡,狂妄开口:
“你难道不知道,皇帝也是得求我的吗?”
皇帝……也求他?
陆云缈开始剧烈挣扎。
孟久知的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因为她挣扎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陆云缈毫不在意,她执着地转过身,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
陆云缈失声叫道:“安北侯,你就不怕死吗??”
虞砚负手而立,淡声道:“死有何惧,本侯巴不得。”
陆云缈没想过天底下竟真的有这样的男子,当真是稀有到极致。
她觉得自己疯得还不够彻底,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俗不可耐的人,因为她发现自己是怕死的。
在得知了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放弃即将到手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