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她的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但她突然觉得,比起那个已经唾手可得的汗位来说,眼前的男人更有意思。
陆云缈直至此刻还以为,虞砚不会把她如何。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登上汗位,所以现在先同虞砚玩上一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砚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了声,“本侯并未说过会放你。”
陆云缈愣了一下,眼底的兴奋慢慢褪去,眉头微皱。
“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皱眉思忖。
他们虽然从未正面打过交道,但这些年在战场上以各种方式都交锋过无数次。
以她对安北侯的了解,他不是个会主动挑事的人,他耽溺于安逸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在他们挑衅得越界时才会出手。
如若百姓的生活不受打扰,他就像个慵懒的大猫,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陆云缈早就收到了消息,大霖朝廷是不许安北侯主动发起战争的,所以她才敢在自认为安全的界限里反复试探和挑衅,就因为好玩。
陆云缈笃定了虞砚不能杀了自己,笃定了虞砚不敢主动进犯。
就算他现在抓了她,可最终还是会放了她啊。
这次……不对啊。
她只是骚扰而已,只是针对虞砚而已。
陆云缈并未把明娆放在心上,她见过那么多男人,从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她那个生父,当初除了有她母亲的缘故,还有就是他并不被老庄主看好,他迫切做出一件事来证明自己的优秀,所以选择与西戎合作。
她的父汗,从来都是利己又自私的人,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