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也跟着牵了牵嘴角。按身份,等闲人家的闺女是配不上作王妃的。她能嫁去王府,秦府身份加持是一宗,也多靠皇帝有心抬举。
这通半真半假的话后,景昭被皇帝留了下棋,沃檀则随着皇后往坤宁宫回。
半路上遇着了太子他娘,淑妃。
“臣妾正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可巧了,王妃娘娘也在。”说着话,淑妃将目光移到沃檀脸上,沃檀与她对行了个礼:“淑妃娘娘。”
其实要论起来,皇后与沃檀才是正儿八经的妯娌,但淑妃得宠,且儿子是太子,这地位自然跟别的妃子不一样。
世间男也好女也罢,兹要是生得好看,想惹人怜的话,装病是最省事也最有效的法子。
但见淑妃面色发苍,身如弱柳,手里捏着的帕子一直捂着口鼻在咳。病成这样还要给皇后请安,这份克勤克勉的恭敬与惦念,属实到位。
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虚咳两声后,淑妃打量着沃檀,眉语目笑道:“王妃娘娘真是夭桃浓李,般般入画,瞧着比上回千秋宴还要鲜妍,怪不得引九王爷念念不忘呢。”
若无过节,淑妃这夸就是实心实意的客套,但沃檀与她弯弯绕绕的也算是结了不小的梁子。苏弘阳是一宗,苏取眉也是一宗,更莫提她那当太子的好大儿本想拉拢,却最终惹了一身骚的陈府。
略作腼腆地笑了笑,沃檀还未接茬,便听皇后道:“西川路远,也不知去那处的车马队行到何处了。苏姑娘打小在国公府里养着,连邺京城都没出过,这回长途跋涉的,可莫要跟你这个当姑母的一样,也染了病才是。”
顿了顿,皇后又接着看淑妃:“你在宫里头待着,御膳汤药供着,身旁一堆宫人伺候着,这样尚且久病不愈,苏姑娘人在途中若有个头疼脑热的,怕是要跟病症缠绵许久了。”
一大通话分两气儿说,说得淑妃的脸青青白白变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