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院门前时,景昭回身欲扶沃檀, 伸出的手却被无情拍掉。
沃檀手力不大, 目光因为无神而显得有些迷茫,人却又依然要强:“我自己可以。”
说是可以,但走到府门时脚下便打了个趔趄, 要不是景昭直接抄起膝把她抱起, 她险些扑栽在地上。
要当真摔成那样, 大婚次日便要在王府一众仆从前出糗了。
将人抱到马车上后, 景昭也撩袍钻了进去。
前帘子一放, 车厢中安静下来, 沃檀再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到了坐凳之上。
说瘫还是客气的,要不是景昭眼疾手快地捞住她,她差点滑到地毯上去。
“……你这是何必。”景昭眼色着实难言。
大清早的, 夫妻俩人活像吸食过五石散。这马车一离府, 还不知下人会如何议论。
沃檀这回也不怪人了, 把头埋在他怀里嘤嘤直哼:“是我一时莽了, 狂荡过头, 我以为我可以的……”
她想过要出些力, 但没想到会那样累。人发起倔来也是骑虎难下,还要装作很懂行地拆解他, 前前后后都来上一趟……她真的后悔。
“你辛苦了。”沃檀抱着景昭事后惭愧, 她摸索着推起他的衣袖,看他手臂上被她攥出的几圈指印,撅着嘴呼了呼:“疼吗?”
知道反省了, 真不容易。
景昭低头碰碰她发顶:“不疼。你一夜未睡,阖会儿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