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精了。”景昭掖出巾帕,替她拭了拭嘴角的水液。
沃檀一把夺过那帕据为己有:“快跟我说说,那陈大人这回是不是死定了?”
“檀儿姑娘聪敏又有胆识,一步步算得到,明知有险亦敢入套,几时也需借问旁人了?”景昭直起身来,说话不痛不痒。
“在家靠爹娘,出嫁靠夫婿。我爹没了,娘是个坏胚,只能什么都靠夫婿了。”沃檀挂在他身上,涎皮赖脸,大言不惭:“再说我也不算借力,咱们本来就是盟友,你和五皇子原本就要对付那陈沧的,我不过提前用美色套些消息罢了。”
“美色?”头回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景昭眸子微挑。
见他质疑,沃檀先是有些恼,继而知情识趣起来:“要讨些利钱,我懂。”她说着便要去扒衣襟:“你不是喜欢咬我这儿么?来,再给你咬一回。”
“……不必了。”景昭摁住她,忍着笑婉拒,哪知人家拱得更厉害:“别客气嘛,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不好意思咬的话,摸摸也成。”
眼见她兜衣带子都蹭了出来,景昭彻底没了脾气,再不敢招惹她。
掌住那不安分的一双爪子,他将人挤在身前,另只手替她将那檎丹色的结带塞了回去,又替她理好衣襟:“陈沧逃不掉的,他所以为的转机,不过是让他暂缓心神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沃檀扽住他的衣袖笑眯了眼,又问道:“不过那个苏取眉是不是有什么癔症,觉得自己曾经跟你在一起过,所以才总惦记你?我听说有些人的癔症是像老太君那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些人则是成天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她不会真有病吧?”
这骂人骂得委实别出心裁,然景昭的目光却阴了阴:“是我思虑不周,若早将此人处置了,也不至于让她算计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