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右侧那个门人也出声道:“您就看苏国公府那位姑娘吧,都惦记我们王爷多少年了,我们王爷可是说不动心就不动心的,您还是莫要这般痴缠了。”
“……”虽说怀孕是假,但沃檀感觉自己在那一刹,是真真实实动了胎气的。
心知这正门是走不了了,那什么角门肯定也要拦她一道,沃檀围着王府转了半圈后,还是打上回西北角那个院子溜了进去。
然而历史总不厌其烦地爱重演,才触到王府的地,沃檀便被人给逮了个正着。
那人窄袖黑袍,头发高束于脑后,眼瞳泛着些绿。
是万里。
要是韦靖可能还有得转圜,一见是这位仁兄,沃檀脉膊亢急,额头很快便沁出一层密匝匝的汗珠。
可“打扰了”三个字才迸到门齿之间,万里却一言未发,转身便走。
沃檀绞着手,还未曾有反应,又见这位高手停下步子,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不跟?”
“来了!”沃檀连忙提裙跟上,亦步亦趋。
王府太大,高手走得又快,等到了地方后,本就赶了许久路的沃檀两只脚隐隐发酸。
“王爷伤还未好,你悠着点。”撂了这么句话后,万里便抱着剑走了。
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她还需要悠着点?
纱幔委地,水声浥浥。
在空无一人的殿中转了片刻后,沃檀被阵悦耳的动静,给引到了一处宽绰的浴池前。
水雾之中,有抽了衣袋的郎君靠在池壁,闭目养神。
冠仍束着,肩却已裸。郎君一身细皮白肉,匀称的肌理之上,是流恋玉背,舍不得滴下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