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身上的气味,熏得我愣是半天没敢过去瞧清西域王子的脸,瞧清后便在想,若此人是个有城府的,那前途定不可限量。”
“然后呢?”
“然后?”
司无瑕哂笑了声,“我摸清他的三脚猫功夫后,又觉得他倒霉,偏遇到了我这么一个爱仗义相救的路人,叫他想伪装也装不成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那西域王子年仅十四,且才比她大两岁,兴许是玩兴大,背着家里人偷偷跟着西域使臣过来的。
说到年纪……
她默默往下一瞧,又瞟向那人,咽了口唾沫道:“大人,咱们如此会不会不大好?”
什么?
殷深一时没领会。
紧接着,又听见小丫头脑洞新奇的嘀咕:“我才十二,仔细算起来……还不宜婚配呢,大人若真娶了我,是要叫街坊邻里戳脊梁骨的。”
“……”
他不知此刻是何心情。
六年来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世俗的条条框框。
十二……确实是小了些。
殷深看着窜动的火焰,沉思了许久才开口:“民间多的是指腹为婚,娃娃亲,届时只需寻个借口,先迎你入门,我……自不会那般禽兽,六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三年。”
说到令人尴尬到无地自容的话题,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火堆上传来一丝焦味,才将两人的神智唤回!
司无瑕连忙道:“焦了焦了。”
麻雀去了毛本就不大,这一焦怕是便不剩什么了。
谁料某人财大气粗,直接将焦黑的麻雀一丢:“这个不要了,反正今日猎了许多。”
等等。
她忽然想起什么,“大人可叫人知会了我大哥?”
此话一出——
火堆旁的两人齐齐定住了。
还没来得及回想,石洞外便传来细微嘈杂的呼唤声,隐约听到了几道颇有规律的马蹄声。
直到哨声响起,拴在洞口的无疾突然浮躁起来。
在原地跺脚不说,还冲着外头呲牙哼气。
不好!
是父亲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