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有些尴尬:“我回头将他再放了便是……”
但想想有些不地道。
像捡孩子一样,都将人家捡回去了,那人也并非不好养活,吃着不闹肚子便全盘照收。
这些日子也甚是乖巧,并非出过院子半步。
“怎么,”
某人的眼睛与蛇一般毒,“养了几日便舍不得了?”
话中的醋劲儿带着一丝危险。
司无瑕连忙转移话题:“你……那兔肉烤好了没有?我正午没来得及用膳,眼下饿极了。”
此言非虚。
肚子很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响鼓。
眼巴巴的瞅了片刻,对方却将身子一转,背对着她道:“你若舍不得,便将人送到我府上,我自会好吃好喝的待着,必不会惹你伤心。”
这……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人这么会拈酸吃醋?
司无瑕有些受不住,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和我一个故友有七分相似,一时太过思念,这才舍不得放他走的。”
“故友?”
“是女子!”
“唤何名?”
“容秋。”
念出这个名字时,前世自尽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容秋她……
终究还是随她而去了。
这丫头看似温婉柔和,实则骨子里最是刚烈决绝。
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前世只知盛景安登基那一年进宫的,问起身世,容秋每回都摇头不语。
久而久之,她便心领神会,不在问了。
如今忆起……
真真是想念的紧啊。
少女的愁容流露出一丝与她的年纪大不相符的寂寞。
殷深默默记在心上,将手中的半只烤兔递出:“来。”
虽没有佐料,但仍散发着迷人的肉香。
再看看旁边那堆飞禽走兽,她打了个饱嗝,饥肠辘辘的啃起兔腿,一边说起那西域王子的糗事:“大人怕是不知,那日我不慎用石子砸到他的时候,那厮正在鸡窝行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