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余光密切的注意他的表情,有点紧张,在想等会他看到自己的答卷,会不会直接又翻个脸,把她丢出去。
夙舒先生不消认真看,只视线一落,姜洛的那张卷子简直鹤立鸡群,都不用细想是谁的,只怕没有人能够写出她那一手辣眼睛的字迹了。
忍住把这张卷子扔到她脸上的冲动,定看了她的卷子内容,简简单单就七个大字却直直的拨弄住他的神经。
我道由我不由天。
好大的口气,本应该配上万物踩在脚底的疏狂,却被极其不符合的狗爬字生生打破。
夙舒先生好看的眉毛蹙紧,眼皮跳了跳。
说是狗爬字都抬举了她,只怕是往卷子上撒一把谷子鸡啄的比她都要好。
攥着卷子的手都有些泛白,忍不住想冠玉扔给他这个女儿来给他管教,哪是要他来管教的这是来折他寿来的。
姜洛看着夙舒先生好似头顶都要被她气的冒烟了,心里感到无比抱歉。
之前柔风跟她说过他写的一手好字,也很看重写的一手好字的学生,字写得好入的他的眼,或许能够得到他赏眼点拨那么一两句。
所以很多修士都埋头苦练字迹,希望能够博得他一点青睐。
他入眼的字迹不知泛泛,哪种百家字体没有看过,咋一看她横七竖八的字迹也真的是为难他这一大把年纪了。
虽然字写的有几分故意的成分在,但是她好久没写毛笔字了,字就是这么个字,再怎么写也写不出一朵花来,刺激到您老人家了真是对不住。
其余三人也感受到了这种低气压,个个屏气凝神忐忑不安,生怕惹怒他的是自己的答卷。
夙舒先生手指微微松开一些,情绪隐没个干净,又恢复了往常的高旷,平平的看着姜洛:“你下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