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照不出我的美貌,可恶。

张子安看见照妖镜没反应,脸上浮现了一丝羞赧,但很快就隐没,僵硬道:“公务缠身,今日叨扰改日登门道歉,告辞。”

说着,雕花木门关上,黑色的背影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一阵翠幕珠帘被席卷的清脆碰响。

他竟也不问她住在哪里,姓甚名谁就敢说登门拜访?

姜洛眼里划过疑惑,偏头看向透明鱼缸。

原本里面放置着几条色彩艳丽,花纹多变的锦鲤现在俱躲在荷叶下瑟瑟发抖,忽然一条锦鲤从鱼缸里一个打滚冲至地面。

冰凉的地板上现铺就着上好的地毯,锦鲤幻化成人形模样竟是之前滴泪成珠的男人。

此刻他蹲坐在地上,毫无血色的纤瘦的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绘制的花纹。

他紫色的瞳孔有宛如一弯清泉流淌着深不见底的风韵,如波浪般顺泽柔软的紫发铺在地面上,似光般魅离。

他喃喃自语,声音竟像天赐般流转:“世上再技艺高超的绣娘,都不若我们鲛人制的纱巧夺天工,大人,我叫初宴。”

鲛人,初宴。

姜洛怀抱土拨鼠看着蹲坐在地上的鱼,哪怕他此时姿势并不雅观,可莫名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可能这就是美貌的加持吧,长的好看干啥都赏心悦目。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初宴无以为报,唯有制纱,还请大人收留初宴。初宴定会好好织纱报答大人。”

鲛人,善于织龙绡,龙绡水不侵火不扰。市面珍贵,黄金万两难买一匹绡。

他抬起精致的下巴,紫色的瞳眸倒映出面前女人的轮廓。